别笑,屎壳郎的工作很重要

读库 2023-09-19 19:58







当勤勤恳恳的屎壳郎遇到不合口味的……粪便,生态环境会发生怎样的巨变?当烧烤盘中的鳕鱼供应骤减,人类如何自作主张搞出些焉知福祸的策略?如果和某个小动物不期而遇,你会怎样表达情感,如何听懂它们的语言?

在看似毫无关联的事件、难以预料的小小奇迹之中,自然循环往复,一切正悄然发生……别小瞧,一只屎壳郎也能滚动地球


1788年的某一天,澳大利亚大地上的屎壳郎们有了新发现。

广袤的大草原上,突然出现了它们过去从未见过的粪便。

味道不对,稀了光汤,也不好滚。

久居澳洲大陆的土著屎壳郎们,面对这天赐的粮食,决定绕道而行。

没想到,这一绕不要紧,澳大利亚人民粪粪不平了。

新粪,来自一种澳洲人从未见过的动物——牛。

位于南太平洋上的澳大利亚大陆因为其与世隔绝的地理位置,在进化历史上形成了一条独立于其他大陆的生物链,单一的种群环境,也让这里的生态环境格外脆弱,外来物种的入侵很容易引发环境灾难。


而澳大利亚作为老牌被殖民国家,外来物种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仆后继地赶来。

只是随手一查就能查到三四个物种入侵的实际案例:

比如为了消灭甘蔗甲虫,引入了甘蔗蟾蜍,结果泛滥成灾,排挤本地蛙危及其他食蛙动物;

比如引进缩刺仙人掌养殖胭脂虫发展天然色素产业,结果仙人掌泛滥侵犯耕地;

比如引进兔子,结果不小心培育出新品种澳洲野兔导致兔子成灾,蚕食草地植被;


一张20世纪初在布雷德伍德(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拍摄的未注明日期的照片,猎人在那里狩猎兔子最多可赚取12英镑。图片来源:english.elpais


兔子泛滥之后,早先引进的红狐因食物充裕,种群得到前所未有的扩张,严重威胁本地其他动物……

而有一样新物种引发的环境灾难,可能是你做梦也想不到的,就是前面提到的牛。


为了铲屎,他们引进43种外国屎壳郎


1788年,第一批英国殖民者抵达澳洲大陆,带来7匹马、29只绵羊、74头猪、6只兔子和7头牛。

在发现这里的水土非常适合牛羊畜牧之后,不同种类的肉牛被引进澳大利亚,经过整个19世纪的发展,如今餐桌上随处可见的高级牛肉品种都在澳大利亚站稳了脚跟,形成庞大的肉加工出口工业。

牛肉生意风生水起的同时,人们也逐渐发现,事情开始变得奇怪了。

大量牛粪团风干堆积留在草地上无法自然降解,臭味冲天就不说了,从中孵化出的苍蝇数量多到像是遭遇了生化危机。

当地人不得不发明出一种帽子用来驱赶苍蝇,这样才不至于让苍蝇趴到脸上。

是的,就是这种被称为“Cork Hat”的软木帽,在帽子边缘缀满软木塞,日常生活中当有苍蝇靠近时,只需要轻轻晃动脑袋,摇晃的木塞就会驱赶苍蝇。



就和肉摊上面那个晃动的布条一个作用吧。

因为苍蝇数量实在太多,直到20世纪50年代,澳大利亚都没有露天咖啡座,因为在户外用餐是违法的;

户外苍蝇的密度,让人很难不怀疑自己口中正在吃的是什么。

明明别的地方也养牛,为什么偏偏澳大利亚的牛粪多到引发连锁反应民不聊生呢?

这个问题直到20世纪50年代,此时距离养牛生意的发展已经过去将近170年,才被一位昆虫学家找到答案。

1950年,匈牙利昆虫学家、生态学家乔治·弗朗西斯·博内米萨(George Francis Bornemissza)移民到了澳大利亚。很快就注意到澳洲农场里覆盖着大量干燥的牛粪饼,身为昆虫学家的乔治异常敏感,他猜测因为牛是外来物种,而当地屎壳郎受一直以来饮食习惯的影响,无法适应新粪的口味。

于是,他与澳大利亚联邦科学与工业研究组织合作展开了著名的屎壳郎引进计划。项目经过论证于1965年正式开始执行,从1968年到1984年间,从世界各地向澳大利亚引进了43种屎壳郎,其中23种仍然存活繁殖。

众多外来屎壳郎族群中,南非屎壳郎更是因为与澳大利亚相似的生长环境,凭借其在南非农场练就的牛粪加工工艺一举击败其他屎壳郎拔得头筹,成为澳大利亚牛粪清理事业的明星。

尽管直到今天,澳大利亚的苍蝇仍是一种耸人听闻的存在,但相比过去已经严重威胁人类日常生活的惨状,如今也有了……些微改善吧。至少,户外用餐不再违法了,照耀全世界中产阶级的咖啡馆文化曙光也终于在澳大利亚降临了。

上面这个听起来有点荒诞的故事,出自读小库的《大自然有条隐形线……》。



除了澳大利亚的民族英雄屎壳郎,书里还介绍了另外17个和动物有关的奇闻异事,这些因人类神操作引发的环境灾难,都在呈现一个概念:自然界中的一切生灵都被一条无形的线串起,勾连出秘而不宣的宿命,隐形线中的任意一环断开或重组,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引发不可预期的连锁反应。人类作为自然的一部分,当然也身处其中。

读完书里的故事就会发现,动物们不言不语却都默默遵循着自然界隐秘的规则,似乎只有人类迟钝愚笨,完美避开隐形线的关键节点,自作主张搞一些小动作,一顿操作猛如虎,回头一看原地杵。

澳大利亚的牛、屎壳郎、苍蝇与人是如此;纽芬兰大浅滩的鳕鱼、海豹和加拿大人也是如此……



为了保护鳕鱼,他们决定干掉海豹


选自《大自然有条隐形线……》


加拿大纽芬兰岛东南部的海域,因为暖流与寒流的相遇,为鱼类繁衍提供了理想温床,成为巨大的天然渔场,被称为“纽芬兰大浅滩”。

第一位发现此处的意大利人乔瓦尼·卡博托形容这里:

大型鱼类层层叠叠快速游动,甚至遮蔽了海面。


第一批殖民者,甚至可以在这里徒手捞鱼。

这些鱼就是英国名菜“炸鱼薯条”的原材料:鳕鱼。

丰富的渔业资源,让殖民地的英国人赚得盆满钵满,后来更是为加拿大带来好运。然而,经过几个世纪的凶猛捕捞,纽芬兰大浅滩的鳕鱼再也填不满超市里的冰柜。

20世纪90年代,加拿大政府发布报告,认为是以鳕鱼为食的灰海豹种群扩张太快,严重破坏了当地的渔业平衡。出于对鳕鱼的保护,为了替它们除掉这些掠食者,开始了长达十年的海豹捕猎计划,十年内被猎杀的海豹超过260万只。而海豹屠宰行业以及一系列后续产业也随之繁荣,比如海豹毛皮与肉类生意等等。

有关加拿大政府发起的海豹猎杀行动,一直以来也是国际社会争论的焦点,尽管加拿大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公布了一系列捕猎管理措施:比如遵循最高的屠宰动物标准,更严格的屠宰人从业资格管理,以求更高效无痛的捕猎。

但仍有学者(包括本书作者)认为海豹并不是威胁渔业的最重要因素,因为海豹食谱中的鱼类品种相当丰富,除了鳕鱼,还包括鳕鱼的天敌鱼类,也就是说海豹不但以鳕鱼为食,同时也替鳕鱼消灭了它们的其他天敌。

而支持作者观点的最重要论据,莫过于海豹捕猎行动之后,鳕鱼种群不增反降,直到后续逐渐修改捕猎海豹法案,减少海豹捕猎数量的同时限制渔业过度捕捞,纽芬兰大浅滩才逐渐恢复往日的活力。

每当我们品尝鳕鱼做成的美味佳肴时,都必须记住,把它带到我们盘中的是一根大自然的隐形线,它不仅绵长、古老,而且弥足珍贵。

书中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然而现实生活中,海豹生意仍在继续,捕猎数量的控制和监管真如政府报告中所写的那样严格落实吗?人口激增之下,渔业公司出于利益考量,鳕鱼捕捞还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大动作吗?随着核废水入海,若有朝一日汇入纽芬兰大浅滩,那里的鳕鱼、海豹和其他生物能适应大海的新口味吗?

尽管科学家们似乎用尽各种办法做了精准的分析和预判,但我想没人能够准确预知未来之事。就像人们当初也以为不过是农场里多了几泡屎,反正草场那么大,多拉几泡又有什么关系,谁会把那些牛粪和后来的一连串遭遇联系在一起呢。

书里用“隐形线”来比喻自然环境运作的精密,让人能直观地感受到自然力量的无形与有迹可循。

因为无形,才难以捉摸,才让人们掉以轻心,误以为一个小小的动作没有什么,才有了书中那么多看似荒谬离奇的事件;又因为有迹可循,才让人们在这无数惨痛地事故中痛定思痛,感知危机的迫近,有机会无限靠近那条隐形线,让它能够被修复重建或生发出新的分支构成全新的强健网络。

“地球家园”“环境保护”“与其他动物和谐共处”这样的话很容易留在我们的脑袋里,但真正的“环保意识”“动物保护与救助”并不是简单地理解所谓的环保重要性,而是要去理解如何才算是“保护”,以及我们保护的到底是什么?所谓“环境保护”真的是在“保护环境”吗?

环保或动保的本质并非单纯的道德与意识形态之战,而是科学之战。是科学地认识动物的本能与生存天性,理解它们在地球生态圈层中所处的位置,理解人类一厢情愿的“救助”与“善意”对动物与自然来说是祸是福仍未可知,就像游弋在纽芬兰大浅滩上看似对抗实则共生的海豹与鳕鱼,所谓的环保策略与方法,永远不会止步于眼前。

这可能也是比起那些单纯探讨环保本身是什么、应该做什么的书,我们更希望看到那些去讨论动物本身以及动物与人、动物与自然之间关系的作品,给孩子呈现出一张万物共存利害相关的网络。



为了爱,他们学会不止一种语言


林二汶有首歌叫“Do you love me”,里面有句歌词,我一直觉得道出了爱的真谛:

到你的世界找你

用你的语言说我爱你


爱里总是包含着永恒的好奇心,想知道你是谁,想了解你的故事,想听懂你在诉说的到底是什么,想理解你的困境与快乐,想尊重你的习惯与天性,想为你打造让你最舒适的空间与更好的未来。

对人是如此,对万物也如此。

不同的人,往往都有自己的成长环境和独特的语言表达体系,即便我们说着同一种语言,说出同一个单词,但可能在我们各自心中,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解释以及随之而来的情绪、动作都是不同的。如果无法正视这其中的差异,试着去学习对方的语言,怎么会理解对方真正在表达的是什么呢?人和人之间难以相通的心意与误解大多由此而起。

动物、植物,这些本就与我们结构差距巨大的种群更是如此。

我一直觉得,那些致力于研究动物著书立说的学者,就如同掌握不同外语的“翻译”。靠近动物的世界,“到你的世界找你”,陪伴着这些略显沉默的恋人们。观察它们的习性,推测它们的交流方式,学着去理解它们的语言和表达,再将动物们的每日故事翻译成人类能理解的文字,以期那些有心人,也能学会这些新奇复杂的语言,进而真正走进它们的世界。

有一天当你和某个小动物不期而遇,不善言辞的你也许有机会用对方的语言说我爱你。

这样当奈良街头游荡的小鹿和你缓缓鞠躬点头的时候,你的反应可能不是惊喜万分,觉得对方好有礼貌,我也要点头致意,而是明白它其实是很想要吃的,而你要是没有就最好不要浪费它们的感情……

这样在炎热的夏日,你也不会因为担心猫咪毛发浓密而把它剃成大头猫妖,而是明白毛皮是猫咪的天然保护层,全靠它帮猫咪隔绝热气维持凉爽……



当你再次看到某本动物科普书的时候,也许会重新审视它,发现它更像是一本爱的密码本,帮助我们更好地去理解和热爱这个世界上的其他生命。

而当人们深刻地理解了这些动物的天性和生存境况之后,接下来为它们所做的努力和行动,才谈得上“保护”。

一直以来,老虎,在人们的印象里都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凶猛捕食者形象,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它们的种群。然而,尽管20世纪初尚有10万只老虎在野外游荡,如今的野生老虎已经成为濒危保护动物,只剩下不到5000只。

《动物志》里有一段详细描写人类狩猎虎群的文字:

在印度、缅甸和中国,猎人们捕杀老虎的方法越来越巧妙。狩猎队会在森林中燃起大火,把逃跑的虎赶到大网里。还有一些人则会放置诱饵——也许是一具新鲜的水牛尸体——然后在树梢上休息,等待着虎靠近。在中国,有些作为诱饵的尸体会绑上炸药,而在印度,尸体被拴在浅沟上方的滑竿上,沟壑底部是削得十分尖利的木棍,以刺穿掉落其中的老虎。

在缅甸,猎人们在虎的饮水坑周围撒上一种黏稠的芥子油混合物。当虎踩到令人恼火的黏液,会试图用牙齿把它刮掉,然而它的脸将变得越来越黏,很快书页和脏土都会粘在它的脸上,让它看不见接近的攻击者……

无论虎是被游客的枪打死还是被村民的陷阱扎死,尸体都会被仔细解剖,一些部位得以保留,它们被中国、韩国民间医学传统视为珍奇的药品。今天,即使世界上最偏远的角落也能获得现代医学信息和治疗方法,但仍有许多人相信虎的治疗能力。虎骨被誉为治疗关节炎的有效处方,而食用虎肉被认为能增强力量和阳刚之气。

读到这里,你也许会猜测和痛斥捕猎者对虎群的破坏,将矛头指向某类特定的“凶手”,但事实上,虎群的濒危是全人类“共同努力”的结果。

老虎最大的敌人,也许是农业。

在过去五十年里,人口数量的激增迫使我们开垦更多农田以提供足够的粮食,然而大多数农村人仍然只能依靠小规模的农业和放牧来养活不断扩张的家族,想要获得更多的耕地和牧场,只能移平原本老虎栖息的森林。

森林环境不复存在,直接破坏的是老虎的食物供应链。一只成年老虎每年要杀死并吃掉50只大型动物才能在野外生存,而需要抚育幼崽的老虎则要吃掉超过70只。依赖原生植被存活的牛、鹿等大型食草动物随着农田开垦森林流失,只有迁徙和死亡两条路,留下老虎只有挨饿的份儿。

仅在过去十年,老虎栖息地就萎缩了45%。

对老虎本性的理解,来得太迟了。

20世纪60年代之前,老虎的故事大多由猎人撰写。他们只谈虎的凶猛、隐秘和高贵的野蛮。直到1964年野生动物学家乔治·夏勒对印度地区的老虎展开研究,才第一次揭示了更大的森林生态系统对虎的重要性,以及会导致老虎灭绝的真正威胁。

此时,老虎们的生存已经迫在眉睫。1972年的印度全国虎普查时的数据显示,当地老虎数量仅有1872只,而在1947年,不到30年前,这个记录还是4万只。

好遗憾,但也好幸运,还好,最后的最后,在它们险些消失之前,终于有人读懂了它们的求救信号。



为了行动,她们把自己扔进环境之中


每当我们说,去户外,和自然亲密接触,去认识和了解动物,很多人本能地会觉得这是一件特别大、特别繁琐的事。

看动物要去动物园,去动物园要坐车,人挤人花时间,花时间要有假期……

去户外要去郊区,要带上123456件东西,要有车,要有假期……

一想到这些,心情就会变得疲惫,确实有这样的家庭,没办法每周都带孩子去物种丰富的大自然中周游,关于环境的沟通也会变得难以下手。

不过是不是我们对“自然”“环境”“动物”这些名词,理解得太过刻板印象?(当然,如果我们能踏进动植物更丰富的自然,肯定有不一样的体验。)你还记得前面《大自然有条隐形线……》中所描绘的“大自然”吗?

人类社会从来不是独立于自然之外的“法外之地”,用来做口红和红色染料的胭脂虫,曾经引起澳大利亚当地的仙人掌灾难;午餐吃的炸鳕鱼,也背负着一段屠杀灰海豹的残酷历史;火锅里涮的澳洲和牛,如果它有个名字叫乔治,也许远在澳洲的某片草场上,一只屎壳郎正和你同步享用乔治的粪便……

只要你愿意,身边触手可及的所有事物,不管是家中的人造物,还是小区花园里的植物、昆虫、闲落的小鸟、流浪猫狗和偶尔闯进来的黄鼠狼、小刺猬,都能成为靠近自然的素材。

在《塞耳彭自然史》的序言中,编辑引用了达斯廷·道伯逊的几句诗,恰到好处地描述了一种热爱的样貌:

他喜欢水车轮的吱吱叫,

他喜欢驻足歌唱的画眉,

他喜欢嗡嗡的蝇子

飞舞于他的桃树间;

他爱着落日的余晖

返照于爬满常春藤的果园的墙,

或歇一霎神,谛听远方的

榉树林的布谷声。


编辑也用这首诗来形容《塞耳彭自然史》的作者吉尔伯特·怀特。现在怀特有很多头衔,第一个现代意义上的观鸟人、博物学家,但他实际上只是一位热爱大自然的乡村牧师。



虽然这本书有着《塞耳彭自然史》这样恢弘庄重的名字,但脱掉这层马甲,其实就是怀特和两位朋友的通信集。只不过,怀特太爱这个村庄了,在他的笔下,这个村庄处处充满惊喜。他倾听着这里所有动植物的声音,目光所及关注着所有的风光变化,把它们如实地记录下来,愉快地讲给朋友们。

他不但关心圣诞节田里蜂拥出现的苍头燕雀,还发现它们数量如此庞大却仿佛都是母的……

他好奇癞蛤蟆毒性到底几何,周围却不多见,只能从书上了解它们的习性,讲上一段听来的逸闻,某个牛皮王为了显摆自己,在众人面前吃下一只癞蛤蟆,之后喝了油,似乎是没事……

他感慨失去母亲的小兔子,被失去猫崽的猫妈妈用奶水养大,并极尽母爱……

除此之外,他也记录下塞耳彭的气候与人的生活,记录当地受洗婴儿的数量和婚丧嫁娶……

因为是书信集,所以没有什么所谓的阅读顺序,无论从何处读起,你都能看到怀特眼中的世界,万物皆可爱。

如果说怀特选择用文字记录下自己最热爱的自然,那么《墨写万物世界》和《墨写动物世界》的作者则选择图像和文字搭配的方式,像是随手写在本子上的手账风物诗,所用材料还是看似单调的墨水和不起眼的各种小木片、海绵等其他随手取用的工具。



如果说前面的书里,你还能看见理性和克制,那这本书大概是感情最饱满、最难隐藏的了。看看作者笔下的这些小动物,你几乎怀疑它们被作者强灌了两大瓶兴奋剂。

发现蜜蜂窝,幸福溢于言表的零食狂魔狗熊;



表情智慧豁达大智若愚的傻鸟;



快乐甩屎的河马;



以及勤勤恳恳的屎壳郎。



是的,不只是澳大利亚人,这个世界的幸福和安宁都离不开小小的屎壳郎。就像作者在书中所写的那样:

微小而重大的任务

可以直接这样说:
蜣螂,也就是屎壳郎,是吃㞎㞎的。
别笑!蜣螂的工作很重要。

如果没有这些小甲虫,大草原上就会满是粪便。
勤奋的小动物消灭了其他动物的垃圾,
并将它们变成养分。
因此植物可以茁壮成长,
草食动物有了更多食物,
肉食动物也有更多猎物。
大自然中,一切事物相互影响。

蜣螂把排泄物滚成小球,
运到自己的小窝里去——
它根据星星辨别方向。

吃㞎㞎的小甲虫会看星星!
大自然的循环往复都包含
在这看起来不可能的小奇迹中。

太阳、月亮、星辰之下,
所有的动物, 不论大小,各司其职,
成为大自然的一部分。

但有一种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具好奇心,
他的名字就是人类。

他站立,他思考。
他迷惑,他探索。

他创作故事,
他描绘画面。

画面中会有什么?

我也很好奇,如果我们能从这些书中感知热爱自然的方式,能亲自走进自然中去观察体验,那当你动身去描绘这个世界的时候,画面中会有什么呢?


作者:废废·读小库编辑

老废物乐园的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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