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肯等，等一生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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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爱人成婚，自己求不得感情的歌很多，陈奕迅自己都有不止一首，虽说许多歌都着意「凄美」、「痛心」、「遗憾」等，致力于写出所爱之人与他人执手之心痛，但能与《阿牛》相提并论的真真不多——如此真挚、难以自持的痛苦，如此真切的沮丧、不甘，这样的不能回头的一头蛮牛，在接受既定事实后却又心存幻想的一头蛮牛，如同在诉说与怒吼后，竟然露出无奈笑意一般，让人怅然若失。
词、曲、唱、编如此完整地融合在一起，仿佛只为了说出那一句「不过我肯等 等一生都等」，在层层叠叠的弦乐与鼓组的顿挫中，仿佛下定了决心，花尽了勇气只为着说出这几句简单的话语。林夕有很多首好词，但把「不甘心」写得如此淋漓尽致的我想只有这一首，没有曲折回环，没有复杂花哨的修辞矫饰，不是某种留不住的眼神，不是遗憾某双手的温度，只是简单的「不甘心」，只是「我肯等」，只是这样直截了当的一句话而已——一句即使说出来，也握不住、自己都很难相信的一句话。
如同「一头蛮牛」，固执地冲向一处，带一些盲目与不理智。
行进的铺底编曲，如同承载某种既定事实，无可挽回地撞向前去——这首歌没有别的美学，只为了抒发一种情绪，一种悔意，一种无奈。直到最后尘埃落定，又自知无力回天的徒然。
在暴烈的情绪过后，只剩萧瑟之感。
我个人很喜欢前奏的钢琴和弦乐，与《人来人往》的前奏有些类似——简单的钢琴开场，如同心绪淡淡地起了一点波澜，说到某件事，却突然升起巨浪，说到某人，越说越激动，直到不能自持，直到说出不理智的某些言语，直到回过神来，又发现如此惹人发笑。
这首歌或许只有陈奕迅和杨千嬅能唱得出如此的无畏与充满狠劲，在自言自语中，透露出近乎愚蠢的勇敢。
不紧要，还是约到明年来生吧。
因多年前早明言，不能回头。
多年前早明言不能回头
可恨在 是我这一头蛮牛
几年来无法侍候 才和我分手
成婚之前一刻才赶到
你话只需肯做
差一刹 与我拾回旧好
不甘心 尤其这新婚
就像玩牺牲
想过抢新娘 我差点讲真
历史一刻早已将旧伴侣转送别人
我说 别伤心
仍能恰当大方去做人
约定日后你若和他相分
拿来用你尚有余的恻隐
怜悯 我此生的不幸
不紧要 约到明年来生
不甘心 人人不开心
尤其这新婚 失去我身份
不甘心 明明不开心
就是不甘心
不过我肯等 等一生都等
这都好 自小想拿到的全得到
如今我求不到才知道
我命运里虽则当你是宝
天涯尚有更多的好情人仍然未抱
要这么的惨酷
他不要 我再拾回旧好
不甘心 人人不开心
尤其这新婚 失去我身份
不甘心 明明不开心
就是不甘心
不过我肯等 等一生都等
一头蛮牛
闯情场竟成为一头蛮牛
惨淡在是我知不能回头
欺骗我能约定未来回头
我是牛我是牛